岑海银

见君行坐处,一似火烧身。

小巷别情【十七】

(十七回)

通往上海的火车可以正常通行了,去往西南的那班列车也正常运行了,岳灵休轻装简行地出了门赶往车站。

火车一通行站台来往的人也就比较多,岳灵休一手攥着车票一手拿着刚买来的烤地瓜啃着,黑云压城,白雪漫天,南京今年的冬天比往年冷的多。

偌大的南京,少了他,总是空落落的。

神蛊温皇的效率极快,车票送到罗碧手里还未捂热乎,心急老父亲便拿起行李夺门而出,史艳文披着外衣在门口目送,待人影儿渐渐淡去,才捂着嘴猛咳起来。

罗碧走得飞快,脚底时不时的打滑,头发和胡子也来不及整理,但心里坚定一个奔头——去上海。

赶到车站时,上一班车刚刚到站,下车的人呜呜泱泱攒动着,藏镜人握紧手中的票,奋力挤进人群里。

黑白郎君背着忆无心下了车,随手将自己的帽子扣在无心的头上,南京的大雪出乎两人意料,无心抬了抬宽大的帽檐嘟囔道:“看不到了……”

“哼!背你的人是我,你不需要看路,耳朵冻伤可别哭。”

被黑白郎君一凶,忆无心不满地踢了踢黑白郎君的大腿,黑白郎君没想到忆无心现在这么肆无忌惮,一个没注意,撞上赶车的人群。

“忆无心!”

黑白郎君一声吼,罗碧拿票手一抖。

忆无心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种情形下见到父亲,罗碧也万万没想到,自己的女儿此刻会出现在自己面前,还被一个陌生男人背着。

“你什么人?把无心放下来!”罗碧的手中的票已经皱皱巴巴,无心在见到罗碧的第一眼便不敢搂着黑白郎君的脖子,可命运使然,罗碧还是不偏不倚看到了两人“亲密”的一幕。

黑白郎君没有回答,觑看着眼前似有敌意的男人,半晌,扬声道:“黑白郎君救下得人,还轮不到别人来管!”

至于二人的战争如何,还要感谢安保人员叫来了家里的人避免了不必要的人员“伤亡”,火车鸣笛开启,岳灵休坐在座位上啃着地瓜,坐他对面的旅客搭话道:“兄弟这是要去南边?”

“是,找我媳妇去!”岳灵休扒着地瓜皮憨笑道:“我媳妇是医生,治病救人可伟大了,我去接他回家过年。”

史存孝和史仗义到达站台时,罗碧还在撸袖子做出要和黑白郎君拼命的模样,再看无心,无奈单腿站在两人中间左劝劝,右哄哄,直到存孝跑去抱住无心,抹着眼泪和鼻涕背起小妹时,这场战争才算告一段落。

无心见存孝无事,也趴在哥哥肩上直掉眼泪,史仗义一脸嫌弃地拿袖子擦擦无心,刚想擦存孝时,嘴角抽抽道:“笨牛别哭了!鼻涕都到哪了!自己擦!”

罗碧拒绝和黑白郎君同行,黑白郎君亦然,无心小心歪着头偷瞄了一眼转身离开的黑白郎君,却仍被罗碧发现。

“无心!”罗碧少有的厉声,叫心虚的人吐了吐舌头窝在哥哥背上。

黑白郎君自然听到那一声严厉,想必小丫头是放心不下自己偷看被罗碧发现了吧,想到此处,黑白郎君不禁嘴角带笑。

罗碧见无心怏怏无声,心怕自己过于严厉,干咳一声,拍了拍存孝道:“无心给我吧,我抱着……”

“爸……”无心被罗碧横抱着,抬眼看清罗碧的黑眼圈和清瘦的脸,眼底雾蒙蒙一片,抬手轻抚着罗碧许久不打理的面颊,略带哭腔地埋怨道:“怎么瘦成这样,胡子也不整理,都不精神了……”

罗碧没敢看无心的脸,只是闷声答道:“忘记了……”无心并不惊讶这个回答,她了解她的父亲,于是慢慢搂紧罗碧的脖颈,含糊道:“能回家真好,爸爸……”

雪花不经意停留在罗碧的眼睫,化成一滴晶莹,落在无心眼角,滑落脸颊。

“嗯,真好……”

(未完)

我真不适合长篇……咕咕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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